小编为您收集和整理了莫言:诺贝尔文学奖让我苦不堪言的相关内容:“去年八月,我在北京不胜烦扰,便躲回高密,没想到高密也不是世外桃源,随着开奖日期渐近,各种传闻和谣言使我心烦意乱,想不到我一生与人为善,竟然有这么多人恨我。渐渐地我明白了,这就是诺奖被曲解的意义。”莫
“去年八月,我在北京不胜烦扰,便躲回高密,没想到高密也不是世外桃源,随着开奖日期渐近,各种传闻和谣言使我心烦意乱,想不到我一生与人为善,竟然有这么多人恨我。渐渐地我明白了,这就是诺奖被曲解的意义。”莫言仍然“纠结”,“诺奖就像一面镜子,照出了世态人心,也照出了真正的我和哈哈镜化的我。”
两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同题PK,你期待吗?
而且,他们的主题,都与“诺贝尔”有关。
昨天,2012年诺奖得主、58岁的莫言,与2003年诺奖得主、73岁的南非作家库切,在北京现代文学馆,做了一场“诺贝尔文学奖及其意义”的同题演讲。
“同样谈诺奖话题,库切谈诺奖审美标准的变化,很酷很简洁。莫言老师的发言可以概括为:‘莫骂我,我也不想得奖来着。我只是一个热爱写作的孩子。’”听完两人的演讲后,作家蒋方舟这样总结。
人物:莫言 年纪:58岁
获奖时间:2012年
他说:
“其实诺奖让我苦不堪言”
自从去年12月从瑞典领完诺贝尔文学奖回来,莫言就“躲”了起来。昨天还是跟随他到瑞典领奖后,记者第一次看到他。
他,正襟危坐。
灰色西服,扣紧了所有的扣子,打着领带。
“如果让我自己选择,我绝对不会选择和诺奖有关的话题。”莫言一上来就先表达“无奈”与“纠结”,“但是库切喜欢这个话题,我就说说。”
在莫言的印象里,从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,每年九月底十月初,媒体都要炒作一番诺贝尔奖。“我之所以愿意接受记者采访,是为了表达我对诺贝尔文学奖的看法。渐渐地,问题就出来了,变成了无论怎么回答都会挨骂,因为后来成了批判中国作家的爆发口。”
“我跟诺贝尔文学奖产生联系是1994年,那年,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、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先生,在瑞典学院的演讲中提到了我的名字。”莫言回忆,“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很高兴,但冷静地一想,得诺奖这事对我来说,几乎是个幻想。因为我深知自己的作品,无论从量上,还是质上,都相差甚远。”
后来,大江健三郎在中国的数次演讲中,都谈到了诺贝尔文学奖。而他认为莫言是有资格获得诺奖的中国作家之一。“这件事其实让我苦不堪言,以至于我曾经公开表示,如果你和哪个作家有仇,那就散布谣言,说他是最有希望获得诺奖的人。在中国,一旦被封为最有希望获得诺奖的作家,你就左右不是人。”
“去年八月,我在北京不胜烦扰,便躲回高密,没想到高密也不是世外桃源,随着开奖日期渐近,各种传闻和谣言使我心烦意乱,想不到我一生与人为善,竟然有这么多人恨我。渐渐地我明白了,这就是诺奖被曲解的意义。”莫言仍然“纠结”,“诺奖就像一面镜子,照出了世态人心,也照出了真正的我和哈哈镜化的我。”
最后,莫言切入正题,讲起了“诺贝尔文学奖的意义和作用。”
“我想大概可以概括成几条,一是可以让文学在短时期成为世界瞩目的焦点,每当文学被人们渐渐遗忘的时候,诺奖就来刺激一下;二是可以在一段时间内,引发阅读的热情,很多久久不读文学作品的人,也会去买一本来看一看;第三就是能在短时期内,让获奖作家的作品很畅销,会让一个原本默默无闻的作家置身于聚光灯下,成为被万众瞩目的焦点。”
他再次纠结地说:“不管我配不配,我确实是一个诺奖获得者,我现在最该做的事就是尽快地回到书桌前,写出好的作品。”
“再过6个月,新的诺奖得主就会出炉,到那个时候,估计就没人理我了,我很期待。”虽说是自嘲,却真能感觉出这是他的心愿。
“去年八月,我在北京不胜烦扰,便躲回高密,没想到高密也不是世外桃源,随着开奖日期渐近,各种传闻和谣言使我心烦意乱,想不到我一生与人为善,竟然有这么多人恨我。渐渐地我明白了,这就是诺奖被曲解的意义。”莫言仍然“纠结”,“诺奖就像一面镜子,照出了世态人心,也照出了真正的我和哈哈镜化的我。”
人物:库切 年纪:73岁
获奖时间:2003年
他说:
“其实每一部作品都是黑暗的”
库切一出现,边上一阵骚动,然后,耳闻之处都是:“库切好帅!”
白发、白眉、白须,却搭了件粉衬衣,解开了最上面两个扣子不说,还套了件酷酷的黑皮衣——再加上他很高很挺拔,有点明星来走秀的感觉。
库切,是有史以来第一位赢得两次布克奖的作家。加上诺贝尔文学奖的桂冠,他在世界文坛的成就被认为空前。
别看他外表光鲜亮丽,实际上,库切以不苟言笑闻名。这从库切从未出席布克奖颁奖典礼就可看出。诺贝尔奖主办单位也已警告全世界的记者,不要冀望采访到他。
这次,他来中国,是因为他的新书《耶稣的童年》,以及库切作品文集,刚刚由浙江文艺社推出。
之前,有媒体预测他发言将不超过5句。
还有人把他称为南非版“莫言”,段子是这样的:有位导演想把库切的作品《内陆深处》改编成电影,问库切:“你觉得这样写好不好?”半个小时后,他才会回头来说:“不,这样不好。”
当然,昨天,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。但张悦然的疑问,很好地诠释了库切的风格:“库切的演讲就这样结束了吗?为什么我觉得他只是把维基百科上‘诺贝尔文学奖’的词条念了一遍呢?”
是的,库切昨天以“诺贝尔先生是个制造炸药的人”讲起,把诺奖的奖金、颁奖细则、评选条例都讲了一遍。“今天台上两个人,是比较了解这个奖的,因为他们都领过奖了。”他偶尔也无厘头搞笑一下。
切入“诺奖的意义和作用”的正题,库切依然很理论化。“我要说说他们的评奖体系,以及评奖体系在诺奖中的地位。”
“在文学领域,诺奖奖金将授予——我引用一下原文——授予‘最近一年来在文学方面创作出具有理想倾向的最佳作品的人’。而且,这里的作品并非指该获奖作家的某一部作品,而是构成其创作整体的全部作品。”库切一板一眼地开始宣读词条。
令库切不可思议的还在于,为什么21世纪的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仍将“理想主义”作为主要的评判准则?
“但近观近几年最新荣获该奖的作家,这一标准似乎已经开始出现松动。”比如,库切说,2004年的诺奖得主艾尔弗雷德·耶利内克,瑞典皇家文学院的授奖理由是“她小说和剧本中表现出的音乐动感,和她用超凡的语言显示了社会的荒谬以及它们使人屈服的奇异力量。”
“其实,每一部作品都是黑暗的。”库切的演讲,以这句话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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